2009年10月29日星期四

其實我把相都UPLOAD了

http://s581.photobucket.com/albums/ss256/godcare221

不知此BLOG還有沒有人會上,但還是放上來吧。
讓我再耍賴一會再寫…

2009年9月2日星期三

各位大佬

因為大學太煩,我很想抽時間update...但是沒有動力,其實我未死。

2009年8月18日星期二

中蕉

因為先幾日ocamp,再加上我懷疑中了h1n1,這整個禮拜都忘記了更新不好意思。
再等一會,讓我先病好了再更新…

2009年8月10日星期一

day 17 跑去處理外傭糾紛

 今天要走,聽說在上一年的某天,倒地鈴曾聚集了四五個國家的旅客,雖不知他們如何得知,但我倒是沒有機會遇見。

 只是補上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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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良久,一見老頭子上來,歡喜地說:「我在等你的早餐呀。」然後老頭子像責怪我,叫我回到香港要跟媽媽學煮飯,不然下次再來不給我住。雖然我在想,要是我媽媽煮飯不好吃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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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走囉,沒有什麼留戀,反正將來我一定會再回來--要是倒地鈴還在的話。

 天還在下雨,是麻煩得很,因為之前由高雄那一邊走南橫公路回來台東,今天要跑回南橫公路到高雄,算是回到最初,繼續我的環島。

 明天就是端午節,本來抱著歡天喜地的心態出發,因為老頭子說容易攔車容易什麼什麼的,使我感到往後幾日應該過得不錯,但後來發現人家都不會在端午節時載你呀,別人都是一家人出發去玩去什麼樣的,誰會要你這個小子伴在一起?這幾天是比較麻煩,最短攔到車也要半個鐘,最久的話要兩個鐘,啊,真會折騰人。

 早上的天空昏暗,沒有陽光,下著毛毛雨,有點涼快,不是站在路邊攔車的話,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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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就很莫名奇妙,我從鹿野往南邊走,打算要到南橫,但後來攔上了一台全是大姐姐的車子……

 她們是台東縣政府人員,在執行公務,處理外傭的糾紛以及向那些外傭問長問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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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說她們也要到南橫去,因為有一家人在山上要去做家訪,她們可以帶我去南橫,但我先要跟她們一起走,下午才把我帶過去,那麼,我就跟著她們一起走。其實我一早是不知道她們的工作,只是後來才發現如此莫名奇妙。

 她們要帶我到哪?去做家訪呀!跑到去第一個家庭裡,那是原住民的家,誰知道一個外傭可以引起喧然大波--老婆跟老公在吵,哥哥跟弟弟在吵,妹妹跟哥哥跟弟弟也在吵,整家就是吵個不停,一吵就是吵了整個鐘頭。我就說,大姐姐你們這份工作也太累人了吧…

 再訪了幾家人,她們又要請我吃飯,又要帶我到什麼景點,你們還要工作呀?我當然不好意思,但拒絕是拒絕不了,尤其在大姐姐們的堅決下。

 回到鹿野,她們要帶我到高台,我是沒有去過,但其實高台就只是一個很高的台,沒有什麼特別,但既然來到,就來一張合照。

 這是失敗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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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要去南橫公路的,但聽第一家的原住民說南橫現在很危險,下大雨會落石這樣子,為保小命,大姐們都不去了,而我呢?大姐又堅決地說要我跟著她們一起跑,她們說有位同事很好人會載我到屏東,雖然我一直說不要,但大姐們態度強硬,我那裡有拒絕的辦法?我苦笑著說:「要是那麼晚我才到屏東,再加上今天下雨,我今晚是死定了…」其中一位大姐回答:「自己的問題要自己想辦法解決,不然就不算自助旅行了。」我無言。

 然後又到了一位又是姓蕭的大姐裡坐了一回。她一直跟我說:「念完大學以後要賺很多很的錢。」她又告訴我她的那個親戚是大公司的職員,月入十萬港幣之類。我沒有說出口來,但其實大姐,你知道我喜歡這樣子去旅行,就知道我不在乎賺多不多的錢,月入多少還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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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其中一位朋友要帶我去找另一位同事,說他可以載我到屏東去。但等呀等,等到兩個小時,我旁邊那一位大姐氣得快要爆炸了,她一直打電話也打不通,見那位大哥回來,她就說等是沒有關係,但什麼都不講很不負責任,然後她氣沖沖地走了,我就沒有什麼所謂,反正是我在求人,態度要禮讓一點。


 剛上到車,我說:「你的那位同事好像要把你殺掉。」大哥說:「沒關係,她常常也是這樣子的。」男人與男人之間果然比較多話說,他問我剛才那大姐怎麼樣,直率是我的優點,我說:「她應該減肥。」大哥深表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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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鐘大哥,是個素食主義者,也是個佛教徒(好似係)。他見我是香港人,喜歡跟我說香港的音樂,他說喜歡聽王傑,廣東歌也有聽,但我就不明白,台灣人都喜歡聽一些聽不懂的歌?然後他說要唱給我聽,哎呀,作為一個香港人,其實我一點也聽不懂你唱的廣東歌,但當然,本著好意,不好意思說出來。

 今晚就睡在這位好人的鐘大哥家裡去,在屏東的什麼寮那一個邊,其實我很害怕在這裡會碰見老師,他的補習社好像也這邊附近。要是碰到他的話,我的謊話就不攻自破了,更重要的是,我的屎眼也要可能要被攻破了……真是他媽的很噁心。

 其實今晚是跟鐘大哥同床睡,他說他一直在海外工作,就在東南亞那一邊幫政府處理傭工問題,就是這一年才回到台灣去,所以,家裡本來只有他的媽媽住,床不多,要我們同床睡。

 記起倒地鈴有一位單車友曾經說過他受不了同行的伙伴,自己跑出來了,因為他們一晚睡覺要睡個四、五千塊台幣,然後就吃便利店的便當省錢,雖然我覺得便利店的便當已經十分奢侈,但他有一句很有意思:「其實我們只想找個頭頂有蓋的、可以洗澡的地方就行了。」對我來說,頭頂有沒有蓋、洗不洗澡也好,只要吃得飽,睡在那裡也可以,看起來我的標準真是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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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4日星期二

day16 這個不收錢的主管

 這是我最後一天的倒地鈴日子,後天便是端午節,老頭子雖然說端午節這邊很熱鬧,而且還有幾個香港來的單車友,但我還是決定再過這天就要走,因為老頭跟我說:「呀,後日是端午節,人家都是一家人在家做節…你要騙吃騙喝很容易呀!」因為這一句,使我下定決心,更對端午節這幾天懷著十萬倍的希望。

 不過後來我才發現,我被你騙了,可惡的老頭子!

 他們要走,我卻要留下,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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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要幹什麼活?拿起鋤頭,想起活著的一段:「做牛耕田,做狗看家,做和尚化緣,做雞報曉,做女人織布,哪隻牛不耕田?這可是自古就有的道理,走呀,走呀。」好像不太關事,但引經據典好像使品味高尚了一點。

 我就狠狠地鋤,狠狠地挖,然後把前一天割來的香蕉樹通通種下去。問老頭子香蕉樹就隨便種,有空位就行?他答是,就隨便種隨便長,水也不用灑,過半年就有香蕉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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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我負傷作戰,這是我騎單車時一個斜坡高速俯衝甩尾下造成的,那單車還要被我弄彎掉了,我就說,耍帥必須要負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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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有傷,但這一點擦傷有什麼關係?我還是在三十度的情況下把香蕉樹都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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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老頭子哪裡有水喝,我快渴死了。他指了兩指地上的水鍋,告訴我:「喝這個呀,用口對著喝。」看著看著,怎麼很像昨天宰蝸牛時放在一旁的那一個?那一個水鍋不止有蒼蠅生蛋,還有蝸牛的鼻涕呀!我當下叫罵:「喝這個?你就不怕肚子痛、不怕噁心喔!」老頭子還反過來指責我:「有什麼問題?你真的很麻煩哩!」哎呀,竟然有人比我還要不乾淨,太利害了。

 拔起鋤頭抽插泥土是很累人的事,所以就一個早上我就累死了,老頭還叫我幫他執拾房裡的工具、洗一洗地板,因為他的大老闆--其實是他的兒子--在端午節要來了。他無奈地說:「沒辦法,大老闆要來住,不乾淨一點沒有人要來養我啦。」我開玩笑:「那你叫他不要來就好呀。」其實我就覺得這裡怎麼弄也是髒,只是從很髒變成一般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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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你幹了那麼多的活,不行,我要休息一下,就純粹拿我手上的傷來說就足夠了…



 晚上老頭子見客人來了,他高呼:「喂喂!」我聽著,但聽不出他在喂誰。他繼續說:「喂,主管,來招待客人呀。」混帳!主什麼管?我那裡變你倒地鈴的主管了,你想得美!

 當然,我人太好,結果還是去了招待來賓……

 這天晚上人很多,有十多個,還有一個小鬼,可是比昨天的那個大,這是很有趣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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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那邊,小鬼忽然指著桌上的相片問:「咦,這個女的是誰呀?」
 老頭子答:「呵,我這裡還有一個愛情故事呢。」
 他點燃了一支煙,嘴吐白霧,繼續說下去:「這個女是騎單車來環島的,那天在這裡她在這裡住了一晚,遇見了另一個男的。」他指了兩指相片的另一人,然後說:「男跟女的聊了一個晚上,是投契得很,他不捨得,但他可是騎機車來呀,他可不能跟女的一起跑呀。」我跟小鬼聽著沒有作聲。
 「你想到他後來怎麼樣了嗎?」這是老頭子的設問。「他把機車擱在這裡,然後跑過去鹿野那單車店花幾萬塊買了一台單車,就說要跟那個女的一起環島了。」「很誇張對吧?現在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這個小故事完畢。
 
 老頭子指著我說:「你看!在我這裡住的都能認識到女生。」我跟老頭就是如此相處,我說:「鬼相信你的說話!我在這邊好幾天那裡有遇見女生呀!」老頭子反駁:「所以你就要多留幾天呀!」小鬼聽著也沒有出聲,而我們短暫的辯論也完畢。


 雖然明天就要走了,但我跟老頭子沒有離別的感覺,一切來就來去就去,好像沒有存在過的樣子,自由自在的確是我喜歡倒地鈴的地方,它壓倒了一切,壓倒了環境,壓倒了舒適。在旅程中,我未試過在別人家中待多過兩日兩夜的,倒地鈴是一個例外,很特別的例外。

 人太多了,今天沒有一個人一間房的優待,跟別的男人一起睡,還要是四個男人平躺睡上,感覺挺特別。
 
 哎呀,還有一點,就是前兩天的補習老師每天都在打電話給我,聽了一兩個我就懶得再聽,然後他傳短訊過來說:「我會想你,為什麼不聽我的電話?」媽的,你這樣子說我更加不會聽你的電話,我可是個正常男人呀!

2009年8月2日星期日

day 15都是宰蝸牛

 既然兩天都在倒地鈴,說的不多,反正對得最多也是徐老頭,說話最多也是徐老頭,沒有可歌可泣,也沒有熱血沸騰,總之就是我--一個不要錢的工人--以及徐老頭--我的老闆--再加上倒地鈴的莫名奇妙故事。

 每天也是天剛亮便醒來,是健康的很。

 他的羊棚,很煩人的羊沒草吃都在咩咩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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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十多年的老爺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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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子說,昨天晚上他熬夜到凌晨三點捉了好一大袋東西,是用作端午節招待來賓之用,那時候還有好幾十個阿公阿婆、車友、背包客到此,我說老頭你真是個鐵人呀,你不會想著要包粽子吧?

 那袋是什麼鬼東西?到老頭子的屋裡看,是一袋蝸牛……雖然老頭說法國蝸牛也是這種蝸牛,是在西式餐廳裡,伴著紅酒叫蝸牛大餐,感覺踏入上流社會的門檻那一種,但我此終在納悶--這是那來的應節食品呀!

 那麼,現在要怎麼弄?把蝸牛通通宰掉去皮去骨去殼。

 就是今天我就手刃了上千隻蝸牛,滿手似鼻涕的黏液,有種強烈的腥臭味,一邊宰還一邊引來上百隻煩人的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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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得滿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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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呀宰,一宰就是一個上午,一宰就到晚上,整天跟老頭宰過不停、洗個不停,以長時間工作而言,是挺累人的。

 宰著宰著,老頭子很喜歡問我香港那裡怎樣,香港人是不是什麼,香港怎麼怎麼,其實在我眼中香港人就台灣人一樣,倒也是人,反正是人,更要是華人,生活是差不多沒什麼好問的。真的要問,就問為什麼香港人那麼冷漠,為什麼香港人沒有文化,為什麼香港的房子都貴得要命。

 老頭說這裡有什麼可以吃的,他說他的養的狗、羊也會宰來吃,喜歡的話還可以捉一兩隻貓,哈哈,老頭子你真是我們標準的中國人,我喜歡!但當他說到:「你要吃嗎?要吃我就現在把它殺掉。」我就不敢吃了…

 後來煮了那堆宰得亂七八糟的蝸牛,通通都縮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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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有誰要來?兩個很不稱職的車友,一個媽媽跟一個十多歲的小鬼,都是騎車環島的,那小鬼還要是向學校請了假過來,你們請假就那麼容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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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我說不稱職?那天晚上在翻倒地鈴的留言簿--我也是有留言的,大家可以注意看,他們見到有著蘭嶼的原住民在留言,說不要錢可以讓人家借住,然後連同媽媽小鬼在內,大伙就說一起要跑到蘭嶼看飛魚節,跑到蘭嶼玩,那位媽媽還笑著問我:「那你要去嗎?」我就擺出無所奈何的表情,拋出一個久違了的答案:「我沒有錢。」這是簡便又萬靈的答案,就一句人家就只得笑了,沒話可說,其實就算有錢我也不去,我的目的是環島呀!

 他們說得興高彩烈,其中一位車友更說:「都到這個地步了,誰還要留在這裡環島呀?」我就說:「你們是什麼爛車友,說環島環了一半也沒有就要跑到蘭嶼去。」然後小鬼就糾正我:「我們也是環島,不過是環蘭嶼的小島……」我無言。

 在這時候,老頭火上加油,說可以載他們到那裡放下他們跟單車,就一直從山上往下衝去到碼頭,然後坐船到蘭嶼,他提出來,大家更高興。

 雖然如此,明天又是明天的事,我知道夜了要睡,那我就去睡。

2009年8月1日星期六

明天更新,但此刻想寫點東西…

有一次上德育課時要同學用一樣事物形容自己,我好像是如此說:「水,隨外物改變,隨容器改變,它可以是三角形、正方形,可以是氣體、固體、液體,可以是尿水、屎水、廁所水……」似乎此時此刻的我仍然是個正常人。

人們常說人是長大後會改變的,不同的價值因為不同的接觸而變化,理論上越見社會殘酷,越被考試制度折騰,人越會向現實低頭,思想越會傾向實際,那天你是小孩的時候看見誰人在乞討,你仍會同情心發作,想嚷著要媽媽給錢,今天人大了,自己錢也不夠用,滿街的乞丐跟滿城的窮人一樣,要來幫你為什麼不先來幫我呢?

從前的我喜歡以錢為中心,也許是家境不好,自己常常想著,所謂幸福快樂健康那裡可以不涉及錢?去玩要錢、吃飯要錢、看病要錢、養家要錢…無不是錢財引申出來的,仿佛人生活就是如此,一切以錢為目標、以錢為中心,讀書是為了它、工作是為了它,因為我有著很完美的理由、很完美的辯護,完美得令人無可反駁。所謂錢不是萬能只是窮人的酸葡萄心理──我沒有錢,只好貶低它的意義,什至將它貶為銅臭。

按道理我應該一直正常下去才是──「正常」沒有貶義,只是一切理應如此,但吊詭的是,人越大,我的想法倒是逆轉了過來,由一個很現實的小孩蛻變成一個很理想的成年人,不是成長,是退化。錢從天堂的地位跌落凡間,它有用,但被我不知好歹的視為only for survival,在生存以上還有很大的空間可以發展,不過已經脫離了利益的層次,像上床可以是為了繁殖,但若果將繁殖放在唯一目的上,你的partner的一定會很不高興,更重要的是──這他媽的太浪費了。

改變從何來?理由很多,但無一個是我徹底滿意的,別人常常覺得「別人不理解自己」,諷刺得很,因為我就覺得連自己也不理解自己。

最近重溫了古龍的歡樂英雄,有一段很深刻:

林太平歪著頭,想了半天,忽然一拍巴掌,道:『有道理,很有道理。一個人若是活得快快樂樂,問心無愧,吃不吃飯都沒關系,洗不洗臉也沒關系。』

他仰面大笑了一聲,跑到院子裡,在地下打了個滾,大笑道:『我想通了,我想通了……我以前為什麼一直想不通呢?』

雖說是個怪人,但仍然是個凡夫俗子,我仍未想通。

2009年7月31日星期五

day14~16 倒地鈴的助手

 因為這幾天也是倒地鈴的生活,跟我相處最多的就是徐老頭,所以變化不大,也可以說得很短、很快,按道理更新也會快一點。
 
 不知為何,他不像長輩我也不像後輩,反而大家的友誼建立於同輩間的嘻笑怒罵之上,所以不要介意我經常開他的玩笑,因為我們的相處本是如此。

 這時候倒地鈴人不多,徐老頭要幹的活卻是很多,他說要準備什麼東西供應給端午節的來客,雖然我心想你這個爛地方有什麼好供應的,只要清除那些螞蟻跟蚊子已經算是天大的禮物了,但閒著沒事做,不可以白吃白喝白住,所以我在這幾天就成為了老頭的私人助手。

 第一天住在倒地鈴便是六點多起來--早上六點,老頭雖然說:「你在早上做幾個鐘頭就好了,我沒有理由要你們為我做那麼多嘛…反正也是給你三餐一宿罷了。」他更補充一句:「反正你不幹活,我也是會給你吃給你住的。」結果是我被老頭感動了,做便做吧,多辛苦也做。
 
 後來才發現,老頭子你真是會折騰我這個入世未深的小伙子呀…

 這是他其中的一塊田,他叫我拿刀把草上的雜草都除掉,那樣子種的東西才會長得快…本來這塊地是好幾個月沒人管了,現在再管,是因為我來了,幫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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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麼陽光普照的環境下除草,是一種痛苦。更重要的是,太陽都把我的手曬得一片通紅,更要隱隱作痛,我開始佩服你了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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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倒地鈴,打開冰箱,伴隨著一片片凝結了的腥血以及一陣陣惡臭,我就好心的把它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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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子在吃飯時一味跟我講:「你就叫你媽媽來住嘛,不然你也搬來台灣好了,看你這樣子說香港的房子那麼貴,來這一邊便宜多了……」他不厭其煩地向我游說搬過來,直至我要走了的那一個早上仍是,我就一直笑道:「你這個爛地方誰會來住呀!」

 老頭子經常自嘲是老婆跑掉了才會搬過來,才會造就倒地鈴的出現,鹿野這裡的人還給他找了好幾個大嬸當他老婆幫忙打理倒地鈴,後來這些大嬸都走掉了--因為老頭子沒有錢。所以老頭子就一味叫我在哪裡隨便找個歐巴桑(大嬸)介紹給他,當然我毫不留情地答道:「誰會跟你一起捱苦呀!」
 
 後來跟他到處跑,找香蕉樹葉去餵羊,我就跟他一起割草搬草然後拿去餵那堆早己餓得發慌的羊,老頭說羊肚子餓了就只會「咩咩」叫,真是煩人。雖然草是堆滿整車,但只夠用到明天中午,另一次割草又是另一次艱辛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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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活是幹完了,晚上也沒有人來,只有我跟老頭子,突然回想老頭子的一句:「早上做幾個鐘頭就好了……」這句話那裡有算數?我可是由七點鐘做到夜晚七點呀!雖然我嘴巴上沒有冤言,但對於一個城市人來說還是挺辛苦的,不過我又回想基隆市大叔的一句:「覺得辛苦就不要繼續,繼續就不要覺得辛苦。」。然而老頭子平淡的對我說:「一切都是習慣而來的,我習慣了。」我發覺,「習慣」出現的次數還是頗多的。

 對老頭子而言,倒地鈴的出現某程度也幫了他一把,只有人氣旺了,老頭子才不至於自己一個人悶到發慌,又沒有誰可以對著說話(這是他說的),現在每天也有人來,更有像我這樣子時間多得是的無聊人幫手,他倒是樂的自在。也許,開始來借住的兩個學生是他的幸運。

 累透了只好倒頭就睡,這晚老頭子的菜還不錯吃。

2009年7月27日星期一

day 13 徐老頭,我又回來了

 一直有人催促我要更新快一點,但要是我馬上寫完了,又怎麼可能把你們騙到來追我的blog呢?
 
 哈哈,很惱火對吧?是不是當下有種怒氣想要把我砍開十件八件?是的話,盡情把你的怒氣發洩出來吧--雖然我可不想因此而被砍開,但我還是很歡迎大家在此講粗口的,其實我是很想這個blog再添一點自由的味道,有什麼想說便說、想罵便罵,不要怕我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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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老師昨天的舉動基味濃郁,所以在早上我立即瞎編了一個爛藉口--時間不夠,還給他計算了我餘下的日子跟往北走所花的時間,裝著一切也很合情合理的樣子,當然,通通都是胡說八道,但基於不少的數據以及我說謊的技巧,要讓別人信服還是比較容易的。

 其實更重要的是,老師在老早之前已經說過他會讓我跟他一起走,是因為我的身份只是個「過客」,過了幾天,什麼關係也沒有了,這種不須負責、沒有後果的相遇,才使老師被我搭上--雖後我不能否認他後來的動機,但他根本沒有留住我的理由。

 要走便走了,背著背包,在補習社的門口說一句道別,由我嚷著要走到現在才三十分鐘,離別就是這樣子,快得令人錯愕,快得令人無所適從,仿佛這兩天的經歷都成了幻覺,感覺很不真實,連老師也不禁說了一句:「這樣子就要走了喔。」離別使他忘掉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本來我是要跟老師一起走個好幾天的,現在瞎騙的藉口不能成真,餘下十多天要怎麼樣子好呢?我決定了,走南橫公路回到台東倒地鈴,順便打發時間,往後的事情往後再算。

 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我還是攔到車子了。這一位是去前往打war game的朋友。

 我發現,很多好心的朋友看見我在攔車,先是看不清楚,然後又會走回頭路過來載我,我就是說,世上的好人還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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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旗山的高速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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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被我攔到了一台休班警察的車子,他是出保家衛國的思想而來載我的,因為--他還想著以為我是什麼過期逗留、罪犯之類,哎呀,你也太冤枉了吧,我那裡像個壞蛋。
 才上車,他問:「你是哪裡人?」
 「香港人。」這答案我答過好幾十次,我沒有猶豫。
 「我是警察,把你的護照、簽證拿過來看看。」他語氣凝重,是命令我。
 啊?搞什麼鬼?誰知道你是不是什麼警察哩,等一下是什麼綁架集團那怎麼辦?
 光說是警察,我也說我是美國總統呢,我問他拿證明看看,他又說:「這個不方便。」後來擾攘了一會,我投降了,看我的入台證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他不知道在哪裡放下了我,總之我又上到了另一台車到中橫那邊。

 這一台車的朋友很有趣,是放假去玩的一對情侶。
 大姐是一位基督徒,她總一味溫柔地說:「你這樣子不要擔心,神是會保護你的。」然後我問大哥是不是基督徒,他說不是,那我就不偏不倚、直接了當地表達我的疑慮:「基督徒不是要跟基督徒才可以交往嗎?」以一個小弟弟的身份來說,這一問沒有冒犯的意思,反而問得有點真摯。大姐笑了一笑,緩緩地答:「對呀…我也不清楚…也許是緣份吧…」

 我說,宗教只是人們生活的某一種態度,不是生命的全部。

 過了幾秒,大哥又打趣地說:「所以她的神會保佑我,我自己也會保佑我。」哈哈,對,大哥你的確太有趣了。


 雖然我說不要,但大姐還是要給我買了一些蓬霧,這好像是台灣特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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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吃過他們一餐,他們還說要給我買吃的東西路上吃,我那裡好意思?雖然後來也是買了,但我全部都捐給倒地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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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分別的時候,雖然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但我仍然要往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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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攔到了一台七人車,他們是什麼團體去露宿的,在那什麼旅館的停車場,不要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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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車上他們有問我:「要是你找不到車下山怎麼辦?」
 我不要臉地答:「找你們呀。」
 
 後來在這一邊放下我,這是個隧道口,四點多了,幾乎十分鐘才有一台車子,而且大多數都是往旅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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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等最久的一次攔車,有一個半鐘頭,在冷冷的山上攔著攔著…旁邊還有人為我打氣、叫我加油呢。
 又憑我的好運,快要天黑了才攔到了一台車往關山,雖然這台紅色的跑車一直狂飆下山,但對於絕境的我來說,這真是他媽的太好運了。
 
 我回來了…徐老頭沒有問太多,這是我喜歡倒地鈴的原因--自由,要來就來、去就去,你要幹活就幹活,你要幫忙就幫忙,要住多久就多久,離別沒有難捨,因為我們知道大家是過客,過客不用留,更不用問。

 這個紙版是我上次留下當紀念的,我沒有拿走,要是大家去倒地鈴的話應該會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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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時間多的是,我決定在倒地鈴幹活過好幾天,再吃吃這裡地道的野味…更重要的是,徐老頭不是一位基味四溢的同志。
 
 都晚上了,徐老頭還有事情幹,我就無聊拿毒粉、糖漿製造毒藥殺死那堆每天都往我身上爬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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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裡的床不好睡,但這一晚睡得了無牽掛。

2009年7月20日星期一

day 12 我是個混帳老師

 又四天沒有更新了……雖說是個無賴,但無賴也會不好意思的,所以,今晚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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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天了,這一天的早晨我忘記了做些什麼,也許是睡太晚還是怎麼樣的,本來我還是每天有動筆把事件都紀錄下來,但後來那小本子是不見了--好像是回來香港的事,哈哈。

 越了解老師,越發現老師與我是兩個徹底的極端,作為一個補習老師,好歹也是老師,無論如何也在站在道德的尖端,而我呢,就是那種不可救贖而道德淪喪的大壞蛋。跟他相處,很多時候我說去做什麼什麼,他都說不好不要,我的邪惡心靈沒法洗滌乾淨,而我反而有一點點覺得自己在影響了他,也許是道高一呎魔高一丈,也許是我單向的感覺。

 
 他是愛美得很,我說洗衣服不要那麼麻煩,洗乾就晾不就好了嗎?他硬要給我拿個燙斗來把衣服都燙個貼貼服服,我就不明白,燙不燙又有什麼關係?化妝品用在醜女上只會更醜,好看的衣服被肥婆穿上只會變得難看,乾淨的衣服穿上愛髒的人身上也是一樣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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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就更加更加莫名奇妙,老師要去教書,那我幹什麼好?以一個高中生來說,應付小學生作業似乎遊刃有餘,那麼,老師去接他的表弟到哪裡哪裡,後來他又要送他表弟走,那我就去代課了。

 經歷這一次教導小學生之後,我不知道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但我打死也不會再想一件事--當一個老師。

 因為我是個徹底失敗的混帳老師,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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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間補習社裡,我帶著那堆小學生上了一堂只有幾個小時,但感覺上已經有好幾天的課……名義上這是一間補習社,但帶小學生又可以補什麼習?老老實實這不過是託兒服務的變種,但不吃白不吃,有客人的錢擺在眼前,無理由不去賺。

 以我一口爛國語以及友善、和藹可親、愛和平的性格,再加上重視多角度式思考教育,我發現--我跟住不能駕馭這堆麻煩的小鬼。

 在我領導下的班房只可以用一塌糊塗來形容,不做作業的賴死不做;有些火大了的小鬼要揍人;有些小鬼在玩波波,然後我又加入一起玩……還有個小鬼莫名奇妙的在門口哭了起來,然後再過幾分鐘又笑了起來,喂喂,你是個男子漢好不好,你比女人還要善變哩。

 莫名奇妙的小鬼,被老師罵了,再過一回又笑咪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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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統率力不足,只有找元帥來急急救駕。老師回來,果然威望鎮壓了一切,被老師罵了兩罵,大家都不敢亂來了
。我說,做老師的果然有做老師的本份,尤其是教小鬼的時候,而我呢--跟小鬼們玩就可以,教書就不行了,我絕對對小鬼們兇不起來,因為從小我也很討厭老師罵人,直至現在也是。

 
 老師要教中學班,那我坐在海邊上上網,感覺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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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老師又請我上去指導一下那一班中學生,我跟他們講香港的高考是怎麼怎麼樣,是怎麼變態不好讀,當是兇兇他們要他們努力讀書,雖然我知道他們對我所說的不會在意,但讓他們有時記起--呀,原來這個人存在過--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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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我不喜歡指導別人生活,他們要不要發奮自強,是他們的自覺,人家是教不到的,更何況我個人對這個教育制度感到極度的不滿,這一個混帳制度消耗了一個學生多少時間,多少精力?更重要的是學回來的東西就像女人買衣服一樣,買回來不單用不著,而且不久就忘記了它們的存在。

 我很想再發牢騷,其實不我明白,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標榜成績第一、思考第二的核心價值在國際上根本不值一哂?為什麼拿諾貝爾獎的都是成長於外國那種道德淪喪的社會、出身那種寬鬆而無難度的教育?這種低效率的制度到底是為了保障某集團的利益,還是中國人的根性?我只好說,不能理解。


 因為快要到端午節的四天假期,再加上高中生都在考試,老師說工作不趕,今晚要帶我去泡溫泉、帶我去墾丁吃東西怎麼樣的,那麼我就當然跟過去。他又說再過幾天要帶我到哪裡哪裡,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我還是考慮。

 這晚泡溫泉、去吃東西這些就不談了,只想說有一些燒魷魚還是不錯吃的。


 這一晚又是跟老師同床睡,昨晚睡得蠻好,以為這晚沒關係。但今天老師就比較古怪,他說:「我有習慣要抱著東西睡覺,要是我抱你的話,你就推開我對了。」誰知道這晚他真的抱了過來,我還是不以為然,抱是不要緊,我推開他,但他還要上下其手,wtf?你他媽的太變態了吧。
 後來推過兩次之後他也沒有再來,當然,當時的基味還是沒有那麼重--至少他有跟我先說明呀,但再過幾天之後,我發現不是這樣的一回事…
 
 總之,我決定了,明天我一定要開溜。

2009年7月19日星期日

day11 

 他是一位很完美的補習老師,簡直是完美得讓我感到我跟他是兩個世界的人,用兩個最貼切名詞來形容,他是個徹底的正道,我是個徹底的混蛋;他在天堂,我在地獄,理論上我跟他的距離像黑人的大鳥那麼長,根本不會接觸得到,就算接觸得到都是軟趴趴而不是硬梆梆的,但到底我還是跟他生活了兩天,感覺挺硬梆梆的,我也搞不懂。

 怎麼說他很完美呢?月入十萬以上的高收入人士、唱歌很好聽更出過唱片、會玩幾種樂器、會寫作投稿、高學歷…每每他多告訴我多一樣他會的事,我就多一份驚訝,所以後來我都在問:「你沒有參加過奧運會吧?」、「你不會飛天吧?」、「你沒有試過百人斬吧?」--這是我瞎編的--雖說他不是完美得像畢菲特般有錢,又不是什麼精通十國語言的狂人,但以一般人來說,他簡直是個完美的模範生。

 以自己來說,比起當一個完美的模範生,我更喜歡當一個不完美的王八蛋,辛苦自己去迎合別人從來不是王八蛋所為,我不是聖人,我不完美,我可以在公眾場合講粗口,我可以當面喝罵比我更王八蛋的王八蛋,我可以撕開一切一切的道德枷鎖,然後回頭告訴那堆道德衛士:「我喜歡道德淪喪,你又奈我什麼何?」一切幹得痛痛快快,把屎拉乾拉淨,還要當眾放多兩個響屁,人生就是這樣子。

 什麼把我們拉在一起?我不清楚,但我在他身上嗅不出那份高尚,反而嗅出一份難以言喻的寂寞感,他說他喜歡小朋友,所以教的也是小朋友--當然有較大的小朋友,也有較小的小朋友,但我直覺他是從小朋友中尋找那份久違了的活力,也許是我的處世態度吸引了他--也許是我那可愛的屁眼跟大鳥,但這是後話。


 搭上他的順風車,只在早上,他還有時間帶我到處跑跑,他說他教書要在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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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又請我吃那個好像是五十塊台灣一個的包子,要是知道那麼貴,我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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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隱約地跟我說:「不要吃太飽…等一下請你吃大餐。」我當時沒有意會什麼大餐,也沒有仔細留意到他的意思,所以我只有含糊說「好」,結果去到之後我發現……這一餐真是大得太奢侈太誇張了吧。
 
 老師告訴我,今天是他國中的老師的兒子要結婚了,今天擺喜酒請他去,WTH?我呢?就是莫名奇妙的跟住去了。老師反正錢是給了,他說當我是學生帶我去沒有所謂,我當然不好意思吃那麼大的大餐,但情況都到了這個地步,身體不由自主的坐下,果然很老實。

 他們是誰?新郎是誰?新娘又誰?好像一個香港人混入日本人群裡面,這不是分類遊戲,大家都分不出誰是日本人誰是香港人,但作為香港人的自己被誤作日本人當然不好意思--噢,我的良心在責備,但我的口還在吃,你真是他媽的太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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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餐,我吃了什麼鮑魚魚翅、什麼佛跳牆、什麼200塊台灣一塊的魚刺身…很奢侈,這一餐足足等於一百個魯肉飯啊!但不吃白不吃,反正也沒有一百個魯肉飯給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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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多謝老師請我吃一大餐之外,別人叫的乾杯,我也一起乾了,新郎哥,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我看見你喝酒喝得像喝苦茶的樣子,我就知道結婚不是什麼好東西,作為男人,我欣賞你的勇氣,還要多謝你這一餐。雖然不好作評論,但我想起了圍城裡的一句:「婚姻像城堡一樣,困在城裡的人想逃出來,圍在城外的想衝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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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一段時間沒有什麼好講的,我跟老師跑到他補習社裡,老師在上課,我在他的休息室用他的電腦在上網,聽見老師在罵人很兇,我笑著跟他說:「你很兇呢,哈哈。」他卻語帶溫柔地說:「沒有嚇到你吧?」感覺像在安慰小朋友一樣,其實以男人而言是聽得挺不舒服、挺嘔心的,我還是比較喜歡粗暴一點。

 忽然又有個死小孩跑進來,她看見我的樣子,一面驚訝地狂奔出去,我好像比老鼠蟑螂那類尖叫型小動物還要恐怖。後來老師再跟我講,原來她回去跟老師說有小偷,WTH?我的樣子沒有那麼可惡吧?

 因為在高雄那邊,老師說晚上要帶我到夜市吃東西,我當然說不好,一天花你那麼多錢,我哪裡過意得去?他還跟我說:「我跟你的相遇反正是緣份啦,你跟我一起跑都不用花錢就是了。」他又問我:「你不相信緣份喔?」

 我想,緣份就像阿媽煮飯一樣,你從來不知道那一餐煮得很好吃,那一餐煮得很難吃,但究竟好還是難吃,我還是要吃的,不吃就是壞孩子,在此我不會擺出一面姿態說:「不管怎樣,我就是相信阿媽會煮飯。」真是狗屁不通,不要你講我也知道阿媽會煮飯,所以說,相信緣份的這東西,就好像相信人會拉屎,人會吃飯一樣,那根本是事實,相不相信也會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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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呀聊,很難不聊到他的情況。我問他結婚了沒有,他說沒有,我說:「你還沒有結婚?我不相信。」
他就仿佛氣急了似的:「為什麼要找這些事情來說呢?我就是不要想起了以往的事。」當然我知趣沒有追問,但後來他說當我走的時候會告訴我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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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的感覺還好,他說要帶我到萬壽山看夜景,去便去吧,去了我打趣地說:「看,別人都是一男一女的,我們像搞基一樣。」他走開以後跟我悄悄地說:「你這樣大聲講會讓我很尷尬哩。」我在納悶:「你又不是搞基,清者自清,尷什麼尬?」在此我仍未有感覺到老師的基味,其實再過兩天以後我也沒有發覺,只是後來的一連串行動讓我感到很不自在,基味亦很濃厚。

 我必須澄清--我是個看同志av會嘔出來的正常男人好不好。

 今晚就只有跟老師同床睡覺,他都習慣在他的補習社裡打地舖,我沒有所謂,只是有點懷念昨晚的彈弓床……

day 11~12 那位完美的補習老師

 又過五天沒有更新,是我忘記了不好意思,讓我先更新一點,今晚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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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睡得太好太棒了,媽的,我恨不得帶著這張床旅行去,你無法想像對於一個睡地板睡了十天的人來說,一張軟棉棉的床是何等的奢侈品,是何等幸福的事,這一覺的感覺像是我出世以來睡得最酣最好的一次,那種完美的精神飽滿感徹底地充滿著我全身。

 交還鎖匙後,我就獨自攔車去,按道理我應該不會再回到墾丁,但後來又是另一回事,總之,現在我要向北走,人家順路就好,到高雄也好到台南也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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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知道什麼的路口上,又攔上了一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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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眼看,當下想到…yoga fire。




 他告訴我他是一個爬山的領隊,他在說爬山的東西,然後他又秀他的手給我看,咦,不對勁,怎麼斷了幾根手指!?他說這是他摸到炸彈時候爆炸弄傷的,哇,當個爬山領隊也是這麼危險嗎?
 他說他在恆春住,還留我電話說以後來台灣可以找他讓我住宿他家…就因為相處了一會而給我一個無止境的承諾,這一種信任難以解釋…但,正是難以解釋才值得感動。
 
 他還要請我吃芒果,喝椰子水,之後就要走另一條路了,我要走東港那一邊的近海路線,不知何時再見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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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我搭上了一位很有趣而性向不明的補習老師--性向不明是後話,現在不談,而這兩天的經歷都是圍繞著他跟我的相處,以及一連串很莫名奇妙的事情。

 其實,本來應該不止兩天,發生了什麼事,容後再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