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來我才發現,我被你騙了,可惡的老頭子!
他們要走,我卻要留下,沒辦法。

今天要幹什麼活?拿起鋤頭,想起活著的一段:「做牛耕田,做狗看家,做和尚化緣,做雞報曉,做女人織布,哪隻牛不耕田?這可是自古就有的道理,走呀,走呀。」好像不太關事,但引經據典好像使品味高尚了一點。
我就狠狠地鋤,狠狠地挖,然後把前一天割來的香蕉樹通通種下去。問老頭子香蕉樹就隨便種,有空位就行?他答是,就隨便種隨便長,水也不用灑,過半年就有香蕉吃了。

這天我負傷作戰,這是我騎單車時一個斜坡高速俯衝甩尾下造成的,那單車還要被我弄彎掉了,我就說,耍帥必須要負出代價……

雖然有傷,但這一點擦傷有什麼關係?我還是在三十度的情況下把香蕉樹都種完。

我問老頭子哪裡有水喝,我快渴死了。他指了兩指地上的水鍋,告訴我:「喝這個呀,用口對著喝。」看著看著,怎麼很像昨天宰蝸牛時放在一旁的那一個?那一個水鍋不止有蒼蠅生蛋,還有蝸牛的鼻涕呀!我當下叫罵:「喝這個?你就不怕肚子痛、不怕噁心喔!」老頭子還反過來指責我:「有什麼問題?你真的很麻煩哩!」哎呀,竟然有人比我還要不乾淨,太利害了。
拔起鋤頭抽插泥土是很累人的事,所以就一個早上我就累死了,老頭還叫我幫他執拾房裡的工具、洗一洗地板,因為他的大老闆--其實是他的兒子--在端午節要來了。他無奈地說:「沒辦法,大老闆要來住,不乾淨一點沒有人要來養我啦。」我開玩笑:「那你叫他不要來就好呀。」其實我就覺得這裡怎麼弄也是髒,只是從很髒變成一般髒而已…

幫你幹了那麼多的活,不行,我要休息一下,就純粹拿我手上的傷來說就足夠了…
晚上老頭子見客人來了,他高呼:「喂喂!」我聽著,但聽不出他在喂誰。他繼續說:「喂,主管,來招待客人呀。」混帳!主什麼管?我那裡變你倒地鈴的主管了,你想得美!
當然,我人太好,結果還是去了招待來賓……
這天晚上人很多,有十多個,還有一個小鬼,可是比昨天的那個大,這是很有趣的小鬼。

坐在那邊,小鬼忽然指著桌上的相片問:「咦,這個女的是誰呀?」
老頭子答:「呵,我這裡還有一個愛情故事呢。」
他點燃了一支煙,嘴吐白霧,繼續說下去:「這個女是騎單車來環島的,那天在這裡她在這裡住了一晚,遇見了另一個男的。」他指了兩指相片的另一人,然後說:「男跟女的聊了一個晚上,是投契得很,他不捨得,但他可是騎機車來呀,他可不能跟女的一起跑呀。」我跟小鬼聽著沒有作聲。
「你想到他後來怎麼樣了嗎?」這是老頭子的設問。「他把機車擱在這裡,然後跑過去鹿野那單車店花幾萬塊買了一台單車,就說要跟那個女的一起環島了。」「很誇張對吧?現在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這個小故事完畢。
老頭子指著我說:「你看!在我這裡住的都能認識到女生。」我跟老頭就是如此相處,我說:「鬼相信你的說話!我在這邊好幾天那裡有遇見女生呀!」老頭子反駁:「所以你就要多留幾天呀!」小鬼聽著也沒有出聲,而我們短暫的辯論也完畢。
雖然明天就要走了,但我跟老頭子沒有離別的感覺,一切來就來去就去,好像沒有存在過的樣子,自由自在的確是我喜歡倒地鈴的地方,它壓倒了一切,壓倒了環境,壓倒了舒適。在旅程中,我未試過在別人家中待多過兩日兩夜的,倒地鈴是一個例外,很特別的例外。
人太多了,今天沒有一個人一間房的優待,跟別的男人一起睡,還要是四個男人平躺睡上,感覺挺特別。
哎呀,還有一點,就是前兩天的補習老師每天都在打電話給我,聽了一兩個我就懶得再聽,然後他傳短訊過來說:「我會想你,為什麼不聽我的電話?」媽的,你這樣子說我更加不會聽你的電話,我可是個正常男人呀!
我也試過旅行遇到基佬 >.<
回覆刪除屎眼重可以保存完整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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