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29日星期一

放榜

放榜將近,未有心情更新
過多2日再見

ps.見到其他香港人拿一萬元去環台一個月的旅程也可以寫成書
我看我應該可以寫成好幾本書了哈哈哈哈
大家不妨介紹此blog給親朋戚友,又或者幫我寄多幾封電郵到什麼報紙裡頭等我上報
那我將會感激不盡

我既心情最適合用my little airport的 窮人賣屎忽來形容
老老實實我也很等錢洗,哈哈哈哈

詞/曲/編/video: 阿p
唱: nicole/通利的阿賢/阿p

世界經濟絕望
窮人賣屎忽救香港
我們的積蓄都已大解放
幫人做音樂最適當

我們都不是收很貴
我們都很等錢駛
器材上亦甘願花駛費
是要令客人覺得抵

2009年6月26日星期五

day5 往山上跑的結果

 我經常引用電影「阿拉斯加之死」的內容,今天我忽然介紹一下這部電影。算介紹也不算介紹,因為我不會寫電影簡介,而且寫了也沒有什麼好看,還不如看看電影預告才更扣人心弦。
其實關於這個故事,是源於一位美國記者花了幾年時間追蹤chris的事跡而製成的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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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想,記不住的記憶沒有照相的價值,但問題又來了,記得住的記憶又那來照相的必要?在矛盾之中,到底照相是為了分享,還是作一個自我紀錄?很混亂,我決定用一種存而不論的方法──管他媽的矛盾去死,我喜歡拍就拍不喜歡就不拍,但不喜歡的時候仍然比較多,原因是沒有那種不記下來不行的剎那衝動,所以此行所拍的照片總是比較少的。

 這一天才六點鐘便醒過來,但起來見到記者大哥已經整裝待發的等著我,你明明昨天比我還要晚才睡,怎麼大清早就醒來了?幾天的疲累又喝了烈酒,加上這是我住過最漂亮的房子,要我睡也可像睡得像死人般睡到十二點,可是我不好意思。
 
 記者大哥後來在一條海邊公路放下我,記者大哥是幫助過我之中比較特別的一位,他沒有告訴我太多,沒有教我太多,沒有嚷著什麼,也許做記者的比較見識廣博,還是他了解我想法?我們相遇更似一種同輩式的萍水相逢,是由橫向的,非由上而下,很令人舒適。這一種自由自在而沒有分離感的相遇亦是我最嚮往的,對,或者是我不負責任的私心作祟。
 
 道別時,他只有笑著一句:「那你就好好的體驗吧。」我沒有回答太多,就一句道謝之後頭也不回就跑了。

 陪著記者大哥送我的草帽,豎起拇指攔上了一位大叔,他要到宜蘭去,太棒了!今天我就要離開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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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大叔跟我說現在像他的人很多──失業的一群,沒有工作就早上開車到處跑跑,去找找朋友之類,所以他說我要攔車倒是比較容易,因為像他這樣子的人都會來載我,雖然後來我倒不覺得像他這樣子載我的人很多。

 無聊的聊著,他說:「現在是大白天,壞人都跑去睡覺了!壞人都是晚上才出來呀。」這樣的一句成為了我經常回答別人問題的其中一個標準答案,就像「你都不怕有壞人嗎?」、「你遇見壞人怎麼辦?」。

 後來,他忽然若有所失地說:「可惜你不是美女。」
 我心想,大叔你也太色了吧?我要是美女那你會怎麼辦?
 他好像看透了我的指控,連忙解釋般說:「我是說,是美女的話攔車比較容易。人家見你一個女生也會停下來呀。」
 我也無話可說了,只打趣地答:「那是帥哥也行吧?」

 他載我到不知那裡的火車站放下了我,一句道謝之後他就要找朋友去。
 
 我的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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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我就自己走呀走,走累了停下來攔攔車。
 我在路邊豎起拇指攔車的時候,倒是看見對面7-11的年輕人都伴著詭異的表情望了過來,我沒有跑過去跟他們談話,可是我猜到他們在想些什麼--
 「看看那個人在幹嘛?在豎起拇指招手哩。」女生a打量著我的樣子,然後向旁邊的朋友問道。
 「啊,你就那麼笨,俺就想到了,這是俺在老外片子裡看過的,這是在讚別人開車開得好的手勢。」男生a解答。
 「對喔!他都在向車子擺手…不對…他是在攔便車啦!不過這樣子攔車那裡會攔到?」男生b又再解答。

 我就一直攔,他們就一直看,看著我一會又回頭去跟他們的朋友聊,喂喂,我不是什麼珍禽異獸吧?當我在幾分鐘後攔到了一台貨車的時候,我還記得他們的臉上都掛著一個個錯愕的表情。

 後來攔到的是一位送貨的大叔。大叔人很好,他告訴我那裡有什麼好看的,他說:「你陪著我早上送貨,然後我就帶你去那個xx藝術中心吧。」那樣也好,反正時間多的是,接著我就在他的車子裡迷迷糊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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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就到xx藝術中心,大叔叫醒了我下車,我發現這個鬼地方不單要收錢,還沒有什麼好看的,我在到處看看有沒有可以溜進去的地方。哎呀,也沒有,那我就只有跑掉了,不知攔了多少部車──不記得,因為路程都很短我沒有記住──就回到羅東鎮。

 在羅東鎮,反而被一位好心的大嬸攔住了我,她是一位賣檳榔的大嬸。
 我必須承認,我自拍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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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我就對著我在微笑,我不知如何反應是好,接著我就莫名奇妙的跑到她店裡去坐坐。
 她告訴我,我從宜蘭要往南邊走可以走什麼路,我可以普普通通的走海邊,或者比較不正常的可以走三星鄉那一邊的中部橫貫公路,自問看了好幾天的海,又不是正常人,走走山路也挺好的。
 可是她一再語重心腸的說:「走中橫不好走!你要搭便車也很難啊,那一邊的車子一點也不多啊,現在都下午了你還要往上面走,可能你今晚要在山中過夜了…」
 她繼續說:「之前我也碰見一個老外,他也是一個人來環島的,可是他不知怎麼的到中橫那邊卡住了,然後我就載他到xx那邊,接著就下大雨了,我也不知道他後來怎麼樣…山上的下雨天倒是挺危險的…」

 我還是要堅持自己的決定,說罷她又送地圖及雨衣給我,我說我有雨傘也有地圖呀,她叫我留著方便就好,哎呀我也沒有辦法推掉了…總之就是太感謝了…

 現在一切想起來,都是一個個巧合到不到得了巧合,要是我沒有碰見大嬸,我不會走中橫,那麼在往後碰見的每個人每件事也將通通改變,每一個決定,又或者每一分鐘的偶遇的都會把我往後的旅程來一個翻天覆地的大變化,這叫蝴蝶效應對嗎?

 搭了好幾台車,跑到了中橫,我沒有跟載我的各位拍照,因為我都忘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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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較印象深刻的是,一對開著紅色車子的夫婦載上了我,他們的形象是我心目中那一種徹底的貴族,是上流人士,因為他們說話模式,比起香港人那種中英夾雜的模式更要進一步,幾乎每句都伴著幾個英文單詞,他們說:「不用怕!台灣人很friendly!」、「我們很love xxx,我們明天去做exercise,去hiking。」之類,雖說聽得懂,但心裡總是怪怪的。
 然後他們又告訴我他們經常到香港公幹,聽得最多的一句廣東話就是「屌啦!」,他們說香港人無論在說什麼之前也會先「屌」個不停。我說:「哈哈,這是我們的文化。」

 到了一條鄉村四季,五點鐘了,我不得不停下來,今天還是要我露宿在四季國小那裡,嗚,還是沒有洗澡的一晚(就是這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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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也沒有什麼好說了,就是覺得那堆原住民國小生很搗蛋,跑到滿身臭汗還要過來爬上我身要我背他,喂,你就不知道自己很髒喔?他們還在翻我的包,看我的書,沒有辦法,是我的樣子比較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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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22日星期一

day4


 這樣子打下去也打了上萬字,有點累贅對嗎?哎呀,下次一篇文寫一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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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告訴我基隆有什麼一定要去的,我抱著歡天喜地的心出發,先把環島的目標擱置在旁,當一個純粹的旅客吧。
 因為這樣的決定,後來我發現──我很討厭這種旅行方式。

 記起某女在出發前與我談及台灣什麼地方是一定要去的,她天真無邪地說:「一定要去九份呀!!」我的記性選擇性發揮作用,只記下你這一句,而我後悔的亦是記下你這一句。
 
 在走過九份之後,我不單搞不清楚大陸人在想什麼,這一下子連香港人我也搞不清楚了,為什麼你們都喜歡到這種地方?我不是說九份是一個爛地方,某程度來說商戶服務態度還挺好的,我也喜歡它的街道設計,但此終也欠一份感覺,要我形容也形容不出來,,感覺是主觀的。

 走在狹窄的街道上,人頭擁擠地蠕動著,蠕動的目的是為了尋找一間合適的商店以滿足你過盛的消費欲,因為人一到了外地自然會莫名其妙地豪爽起來,一切以往不會買的商品都通通成為了消費欲的抑制劑,用我高中的經濟知識來說,就是邊際使用價值忽然都提高了。由於這裡的互動大多都停留於買與賣之中,這種高度商業化的關係使我感到我不屬於這裡──為什麼我要跑到老遠來買買買?(更重要的是我沒有錢)

 值得一提的是,裡頭有間二手書店賣書還頗便宜的。

 目光從商店街中逃了出來,看到上頭有坐山,我想,運動一下比逛街有意義得多,結果就跑了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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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看下去是一片海岸及風景,站了良久,忘了怎麼開始的與旁邊的一位黑衣肌肉男聊了起來。
 「你是大陸人喔?」肌肉男一邊舞動著肌肉一邊說。
 哎呀,聽聽我的爛國語也聽得出我不是大陸人吧。
 「喔,之前我也遇見幾個香港來的女生,她們講話的方法跟你不大像……現在聽了發覺又有一點相似。」他說。

 聊著聊著,原來肌肉男是南部人,在台北下班了就跑來做運動。
「南部與北部的差別…南部人比較沒有心機,也可以這樣說…是比較熱情吧。」肌肉男手拿著一根煙,嘴裡吞出淡淡的灰雲,緩慢地說道。


 看著他誠實的肌肉,我越來越期待到南部。
 
 基隆大叔本來告訴我要逛的景點有好幾個呢,要逛可以逛到晚上九點十點,然而才六點我就回去了,因為只走過九份,我就發覺我很不喜歡這種旅行方式──沒有體會、沒有辛苦、沒有回憶,總之就是太浪費了。

 回到二手店內,這次我再沒有尋找二手胸圍的衝動,因為問題又來了。

 「那麼早回來呀?」大叔問。
 「對……」我沒有解釋太多。
 「哎呀,那個…我們家今天不方便哩…不能讓你住…」大叔不好意思地說。
 「唔…真的嗎?」

 「那我自己想辦法……」

 為了保持大家心目中的浪子形象,我截鐵斬釘地回答著,但那種晴天霹靂的失望感到底也在心裡萌生起來,失望開始化成一點絕望,天黑了,晚上攔車不是我的風格,而且學校建在路旁吵得要命,怎麼睡得著?由有家可歸變成無家可歸,這是希望後的失望。

 我獨個在街頭走著,忽然聽到有兩個女生在後邊說……
 「看看那個人,很奇怪哩!」女生a帶著一點可愛的語調說。
 「對呀,那個大包包上有衣服,還有安全帽哩!」女生b表示贊同。
 我很想跟她們說:「喂喂,悄悄話不要說那麼大聲,其實我聽得懂你在說些什麼。」但那種衝動被遏抑,我只有回頭對她們一笑。

 我走到派出所,警察說辦公地方不能住人,沒辦法,接著我到市政府看看,結果發現,我的運氣真是有夠好的。

 帶著失望的心,本來渺無希望地碰運氣,我只跟市政府的人談了幾句我的身份、旅行目的之類,怎知道市政府的人竟然都熱心的在幫助我這個奇怪的陌生人,一次又一次的被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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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聽我說,你等一下就繼續死纏爛打的纏著那位記者,那他就會帶你到他家裡面去啦。」左邊的大哥打趣地說。「他可是個記者哩,等一下你要上報要怎麼的找他就好了。」

 「要是我上報,我也要找你們一起上。」我這樣說之後,他就怕了。

 我還記得右邊大哥深刻的一句:「有錢有錢的辦法,沒有錢也有沒有錢的辦法,你不要擔心就好。」好心的朋友又一次為我帶來希望,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謝。

 他又送我包子、水之類,我說我拿不動他也硬要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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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記者大哥開著他的車,帶著他老婆與我這個小子吃飯去。

 「你看樣子也不像19歲嘛。」吃飯時記者大哥說道。
 「我沒有那麼老吧?」

 「我才剛高中畢業而已。」一邊吃著蚵仔粥,一邊答道。


 「來,讓我給你看看台灣男生的樣子。」說罷他找了個待應來問問看,接著我就無語了。哇,怎麼他28歲的樣子跟我差不多?這是品種問題嗎?我倒是很想問,記者大哥你沒有60歲吧?
 
 本來我是打算睡在那一位韓議員的地方(是個地下室),後來莫名奇妙的到他家裡去。

 看到我的樣子色迷迷是嗎?記者大哥給我喝那個什麼鬼的金門高梁哩,58度的烈酒喝得我頭昏腦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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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跟我聊了很多很多,記者大哥說:「我們的生活就是這樣子,下班回家,吃個飯,喝喝酒。」都市人的生活我倒是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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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大叔大概又如此跟我說:「你們現在年輕人可以這樣做,但我那時代倒是無可能啦,連吃飯都成問題,生活只有工作,那裡可以這樣到處跑?」
 「那有那麼誇張哩?七八十年代是台灣經濟起飛的時期呢。」記者大哥反駁道。
 我沒有介入辯論之中,但我想,這樣子的旅行不過是生活條件改善後,故意要往回頭路走,給予自己一些莫名其妙的考驗罷了。
 
 「可是這樣子跑倒是有點辛苦呢。」我開始感到有點失落地說。
 「你要是覺得辛苦那就不要繼續了,你要繼續的話就不要覺得辛苦,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另一位大叔試圖糾正我。
 說得對,我不能走回頭路了,比起世上那麼多受苦難的人,這算那門子的辛苦?

 後來又談到很多很多,不一一詳述,他們千叮萬囑地告訴我不要跟南部人談政治,這又是什麼原因?

2009年6月19日星期五

day4 失望後的希望

 因一顆超功利的心而接觸哲學,又因哲學而變得更加超功利,與哲學距離越近,與普世觀念便越來越遠,我越來越不能理解das man的想法,思想越來越傾向存在主義,是我太認真了?是我走火入魔?還是哲學是一條不歸路?

 這個世界還有幽默化解不到的事情,那就是當別人都沒有幽默感的時候,啊……

 沙特的存在與虛無我沒有看懂,可是我想起他出名的一句:「他人就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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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覺醒來,天空一片青藍色,太陽還未從山邊爬過來,然而人煙多了,到處也是在散步的伯伯婆婆。

 我聽到他們某些人在說:「幹嗎有個小伙子睡在這裡?」我只有伴著還未張開的眼睛,報上善良的微笑,揮一揮手以作示好。

 這一晚之後,我發覺最後悔的是--我竟然只是為了省下那一百蚊港幣而沒有買帳篷過來,我只買了一個睡袋及吹氣枕而已。因為這樣的失算讓我過了兩個不怎麼舒服的晚上,因為晚上只憑那個垃圾睡袋以及我的輕便衣服,根本擋不住那無情的冷風在吹呀吹呀吹,真是冷得要命。
(這次旅行我只有三天是露宿在外,當中只有兩天是我單獨露宿的,所以要是說辛苦也不是十分辛苦,冷也只是冷了兩天。)

 我很喜歡把衣服掛在背包的外面晾,這樣可以一路走一路被太陽曬乾,連衣架也不用,挺方便的。其實我有想過把底褲也一起晾在外面曬乾,只不過這樣做又未免太驚世駭俗了,要是路人都看見我在的底褲在空氣中飄揚,要是一不小心濕濕的底褲吹到路人的臉上,那我定會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變態。
 
 其實胖大叔昨天送了我一個安全帽,因為這頂安全帽,在往後為我帶來很多奇異的目光以及很多有趣的事呢。留意那啡色的東西,左下角的藍色物件是我的吹氣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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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我便跑到石門的公路上,在往南邊的方向攔上了今天的第一台順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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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是往上班途中的兩個同事,他們說:「你啊,你豎起拇指在那邊擺著擺著,我們也看不清楚你在擺什麼哩。」
 「你應該弄一個板子說搭便車才會比較方便呀。」


 可是在往後我依舊是擺著我的大拇指攔車,這是一種態度--願者上釣,你看得懂我的手勢,那就證明我們有緣份,要是你更被我那個莫名奇妙的手勢感動了幾秒鐘而停下來的話,那就是說我們心有靈犀,浮萍隨水飄泊,居無定所,然而一點點的漣漪讓浮萍靠在一起,因為你心裡的一點點悸動使我在百萬人中遇見了你,這種相逢不是很浪漫嗎?

 昨天胖大叔告訴我野柳有什麼好看的,兩位好心的大哥就直接載我到野柳風景區那邊放下我。
 
 早上的野柳沒有人,憑著幾個高中生的幫助,我從風景區的後門溜了進去。沒有門票的束縛使一切看起來更漂亮,我不知道這是那來的感覺,但一切進行得更加爽快。
 
 當我問到那兩男一女的高中生在幹什麼時,他們說他們在聊天哩,才七點多就從台北跑過來聊天,誰相信你是在乖乖的聊天哩,還不是在泡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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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柳給我的感覺像一個獨立的小孤島,有著自己的小山丘,有著各樣的岩石,人不多時倒是蠻漂亮的,尤其站在裸岩上,感受著海風的涼快,最適合來一個翻天覆地的wet kiss。
 
 這位睡著的釣魚大叔睡得像死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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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有相似,心有邪念,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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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野柳,又跑到了一條渺無人煙的公路上,怎麼我走的路都那麼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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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快要累死時,搭上了一位警察大叔的電單車,太棒了!這是我第一次坐警車呀!越鄉下的地方人就越好,這句話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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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忘記了警察大叔把我放在哪裡,後來在往基隆市的方向,我攔上了一對夫婦。
 我才剛剛上車,他們劈頭就問:「你摩托車壞掉了嗎?」我看我混身上下也找不到有摩托車的感覺,我哪裡像一台摩托車呀?原來背後作祟的是昨天胖大叔送我的安全帽。我不知道這算不算騙了他們讓我上車,但這是安全帽為我帶來的巧合。


 聊著聊著,他們竟然說收留我了,太感謝了,嗚嗚,至少在當時我認為我今天的運氣是蠻好的。

 他們開的店也太有趣了,店內通通都是二手貨,當我的好奇心引領我在尋找二手胸罩內褲的蹤影時,大叔說:「來吧,我告訴你基隆市有什麼好看的,要是通通都不去那就太浪費了。」這句話的感覺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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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我還覺得今天我是走運了,大叔告訴我什麼景點以後,我就獨個懷著歡天喜地的心情去逛逛了,因為我至少有個落腳點呀,對於一個有家可歸的人來說,做什麼事都特別賞心悅目,加上我還有400塊的預算,車費是絕對足夠了。
 
 後來我才發現,事情沒有想像中順利,下次再說,今次打少一點,太懶了,哈哈哈哈。

2009年6月16日星期二

day3 還是要我露宿街頭

 我想先分享中國藝術家艾未未的一篇文章。

 黨在無限度的考驗人民,你網上被綠,教育被忽悠,讀報被騙,喝奶有毒,失業該死,公車被炸,土地被搶,房屋被拆,幼兒被賣、礦工被埋、少女被奸,剩下的被保安、被城管、被聯防、被公安、被維穩、被精神病。  

 強姦被人抓住了,就說是反華;孩子壓死了,問房子的質量,也是反華;食品中毒被曝光了是反華;打打殺殺欺壓百姓被上訪,也還是反華;賣孩子、賣艾滋血、黑煤窯、假新聞、司法犯法、貪污腐敗、違憲侵權、網絡驢霸,只要是說到你的問題就是反華。誰要是不反華那還是個人嗎? 

 只要是為了公眾的事就是聚眾鬧事突發事件;要是為了國家就是政治風波動亂;要是明擺著有錯,就是別有用心;要是憤怒的人太多了就是不明真相被人教唆;要是國際譴責就是境外反華勢力。

 六十年沒有見過選票,沒有全民教育,沒有醫療保險,沒有新聞開放,沒有言論自由,沒有信息自由,沒有遷居自由,沒有司法獨立,沒有輿論監督,沒有獨立工會,沒有國家的軍隊,沒有憲法保護,剩下的只是草泥馬。
 
 最近大陸政府又搞了一個綠壩過濾軟件,望求建立一個空前的河蟹網路。 

 到底,這還是黨的國家。
 
 請讓我誠懇地說一句:「去你媽的中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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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伯後來告訴我一直往前走到漁人碼頭有很美的風景看,所以在離別老伯後,我就一直走走走,走到累就坐下休息,休息後又再走。左邊的海風迎面吹來,算是暴曬下的一點安慰,再看看街道兩旁,房子密度不高,車子也不多,其實淡水這個小鎮也挺舒服的。  

 走到漁人碼頭,曬死我了。這裡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很空曠的地方而旁邊有海給你看,但到底看海的心情也被高溫所吞噬,所以說,看起來的海沒有想像中美,應該是晚上才來對吧?

 我想了又想老伯的問題,要別人忽然離鄉別井五十年,是正常人也不會同意吧?可是時間淡化了一切,我們是戰後的下幾代,那種分離的傷痛蕩然無存,雖然老伯的憤慨我清楚,但我不會明白。更何況我骨子裡是支持台灣獨立呢?(糟了,愛國河蟹份子要來把我劈開十塊八塊了!)

這是漁人碼頭的橋,我不會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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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橋上,回頭看就是淡水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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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仍然是獨個走走走著,可是走呀走,也走不到盡頭。咦,我不是要搭順風車嗎?對,但攔車的條件除了一副友善的面貌以外,還要有車子才行啊。這裡是什麼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十分鐘也沒有一輛車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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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我在某一條鳥不拉屎的路上,憑我的強運攔到了一台電單車。 

 這台電單車的出現更令我感到驚訝,因為司機是從反方向跑過來問我要到哪裡去,那就是說他看見我在路邊擺手勢之後,竟然故意跑回頭過來要載我一程,嗚,那真是太好心,太感動了。

 在此我有一個很無聊的問題,為什麼偏僻的地方用鳥不拉屎來形容?是代表該地方連一條蟲也沒有,所以鳥沒得吃拉不出屎嗎?要是真的如此,還不如用死光光來形容更貼切。  

 因為拍這位大哥的照片不見了,所以無法貼上來。

 他一載就載我到三芝,三芝是什麼鬼地方我不知道,跑在三芝街頭上,發現真的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後來見到一塊大版子寫住遊客中心,就用腿走過去看看,但誰知道一走就走了我半個鐘頭,還要是上坡路,wth?   
 在遊客中心,一個胖胖的大叔走過來跟我打招呼,跟他聊了一回,他才驚覺地道:「哦,原來你是打算以搭便車的方式旅行。」可是我明明跟你說了至少三次我是來搭便車環島呀。  

 「你等一回要不要坐我的車?我四點下班可以帶你到萬里,可是你要等到四點鐘。」他問道。
 
 出於一種不明的信任,就憑一個口頭承諾,我從兩點多等到胖大叔四點鐘。那兩個小時我都在旁邊到處逛逛,看見李登輝故居也可以當景點我就在奇怪了,要我嗅我也嗅不出李登輝住過的味道,那根本就是一個破房子啊。果然,物件沾到了名人的光都會忽然變得有價值起來,像老蔣的破衣服一樣,雖然我仍不明白那有什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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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心的另一邊,有一條小河,那一邊有好一班跟我差不多年齡的在玩水呢,這使我忽然有一種衝動想脫光光去加入他們,但要是我全身一絲不掛像瘋子般裸奔過去,這情境一定會把他們都嚇呆掉,所以我就只有放棄了。
 
 雖然這只是一個口頭承諾,他結果說不能載我我也沒有辦法,但無論如何,我還是留下來了。我更要為留下來而慶幸,因為這位胖大叔不但載我,還送了我一件太實用太有趣的東西,這東西從第三天開始伴著我跑了二十天,除了大拇指外,它便是我最實用的攔車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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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里我是沒有到,最後胖大叔在金山放下了我,因為那一邊有個免費溫泉浴場,是免費啊!! 


 比較可怕的是,晚上要從山上跑下來吃飯--當然還是最便宜的魯肉飯--但要走的那條路旁邊竟然都是墳墓,仔細數的話有至少上百個呢。雖然老子什麼鬼也不怕,但晚上走在墳墓旁邊心裡總是毛毛的。



 後來也沒有什麼好講的,我在青年中心隨便找個地方亭子露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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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的話應該看得出胖大叔送了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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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15日星期一

day3 從大拇指開始

 我為這個單調的blog加了一點顏色,要是變黑色的話好像太死氣沉沉,紅色的話又太妖艷,藍色又太正氣,白色就連字也看不到,所以最後我選擇了綠色,有點自由的味道對嗎?(可能是我太投入了)

 沒有音樂的襯托像缺少了某些東西似的,所以我在右邊放上了音樂播放器,這是香港的local band—audiotraffic的way too long,rock得很英倫味。

啊,雖然加上了自由留言,但還是發現blogspot的留言系統太爛了,真是麻煩得要命,還是考慮轉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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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晚上,耀叔問我的每一個問題我都有回答。
 「你錢都花光怎麼辦?」他問。
 「找7-11吃過期麵包呀。」我想…這樣的感覺更像一個流浪漢。
 「你搭不到便車呢?」
 「那我只有等啊,等一百台沒有就等一千台,一千台沒有就一萬台,有一個人會停下來我就心滿意足了。」我堅決地回答。
 「………………」他無言而對,也拿我沒辦法了。

 他一直認為我沒可能這樣子搭便車,更無可能拿一點小錢要三十天環島,但幫助過我的他,不就是我所指的一千個、一萬個人之中的一個嗎?

 耀叔他身邊一切都老了,他的狗有十幾歲,他的車子也有十幾歲,但年齡不代表一切,更重要是他的心態也老了。人活久了對一切已經習以為常,一般人會排斥一些自己少有聽聞的想法,然而憑人的經驗只能說是概括了大部份情況,又如何能肯定沒有另外的出現呢?

 早上我獨個醒來,才六點多,發現耀叔仍在酣睡之中。接著我作出一個現在有點內疚的決定──不辭而別。
 我只留下了一張便條感謝他的招待,以及從文字上告訴他一些難以用嘴巴說出來的想法。我說,一個男人應該做一些有男子氣慨的事,一段轟烈的愛情、旅遊、工作什麼也好,就是不要捧著你那個越來越大的肚子荒廢下去,下場會如何、成不成功是另一問題,但你至少要做過一件讓你感到這一輩子沒有白過的事情,然後到人生盡頭時,就會慶幸自己曾經衝動過。至於為什麼難以說出來?那是因為我的國語太爛了。

 雖然事後我又想到作為一個黃毛小子去教訓一個老頭好像有點於禮不合,更何況所說的不是普世價值而是你自己那一套呢,可是想了又想,這才是我的風格所在呀,哈哈哈哈。
 
 背著大包包,走到往淡水的大度路上,豎起大拇指,攔上了我第一部便車。
 我第一個搭上的是一個友善的大姨,可是上車才發現她不到淡水,啊,我弄糊塗了,結果在十分鐘後便從某個大橋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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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說我全身最寶貴的都莫過於我的狗屎運,我這樣子莫名奇妙地豎起手指,竟然不到五分鐘便有好幾台車過來問我到哪裡,這裡可是全台最現代化的台北呀,往後才發現最好攔車的次序竟然是:北部->東部->南部->中部。


 後來又搭上了一台電單車到淡水,載我的大哥說他在美國也試過攔便車才看懂我的手勢。然後他又說:「來來來,等一會幫你計畫一下。」
 我感到詭異地想:「計畫些什麼?我才沒有計畫啊。」



 原來他說找了他那個姓環名島王的同事,告訴我什麼路好走、什麼路多車子而已,看看我那本大地圖,路我倒是清楚的,不過你們的心意我感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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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他們跟我交換了聯絡方法,要我把我的旅程打出來寄給他們看,但後來我發現--啊…我把什麼聯絡方法都弄不見了,原諒我的大意。
 
 我走著走著,是往北走?還是到淡水看看景點?不清楚,反正就是想用腿走走看。

 從前我亦試過迷茫於尋找旅行的目的--辛辛苦苦計畫一個行程出來有什麼意義?背包旅行仍會被計劃所綑綁,談不上真正的自由。人活在繁忙的都市中,往往會對機械化的生活產生虛無感--為何而活?這個時候人們會尋找不同的途徑以逃避,或者暫時性消除虛無感,而旅行便是最常見的一種。

 我發現,其實很多事情都可以幹得轟烈一點,像是死也有很多種死法,有人在疾病中乖乖地等死,有人上吊自殺,有人從高樓上跳下了結生命--雖然我不建議,血肉濺到別人太麻煩了--但我最嚮往的仍然是在槍林彈雨中,為情人擋下幾槍子彈,然後伏在情人懷裡耍帥地含笑死去。或者我亦是從生活中逃避,但既然逃避不可避免,那為什麼不逃避得轟轟烈烈一點?這讓我想到了一個寓意深遠的道理--當強姦無法反抗時,就學會享受吧。
 
 停下來看看地圖,一個伯伯突然走過來說:「你要到哪裡看?我可以帶你啊。」
 「!?」我沒有做夢吧?竟然會跟我搭訕說要幫我忙。
 哪時候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的額頭上刻上了「好人」兩字,我在納悶為什麼人家都願意信任一個陌生人?在香港這絕無可能。
 他說:「要是沒有人帶你去看的話,那就太浪費這裡的景點啦。」

 一路上,這位伯伯跟我介紹這是什麼地方,有什麼中學什麼小學,有什麼電影把淡水那條河當長江拍攝過,又有什麼廣告在這裡漂亮的地方取景之類。

 他硬要我拍照留念,跟耀叔一樣,他說:「去到不同景點就一定要拍照留念啊。」,然後我叫他拍他又不肯,你跟耀叔一樣古怪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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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聊聊天,我最深刻的是他激昂地說:「為什麼要搞政治呢?國民黨從六十年前帶了好多人逃到台灣,這些人都無法回家啊,五十年啊,足足五十年不能回家的感覺你清楚嗎?要是你留在台灣五十年不能回去香港,你願意嗎?」

 沒有切膚之痛,其實我不明白。

 先打這一點點,今晚有時間再打吧。

2009年6月12日星期五

day2 : stubborn old man

我發現按這速度打下去,我打半年也打不完,要打快一點才行,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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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耀叔一起時,我想到某電影中這一段對話。
Mr.Franz:Alaska? (阿拉斯加?)
Mr.Franz:Son,what the hell are you running from?(孩子,到底你在逃避些什麼?)
Chris:You know,I could ask you the same question! (這個問題我也可以反問你。)
Chris:Excepet I already know the answer!
(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Mr.Franz:You do,do you? (你知道?)
Chris:I do, Mr.Franz!You got to get back out in the world.Get out of that lonely house,that little workshop of yours.Get back out on the road.Really.
(我知道,Mr.Franz。你得回去面對這一個世界,從你那個寂寞的小屋裡出去,還有那間工作室。出去轉轉吧,真的。)
Chris:You are going to live a long time,Ron!You should make a radical change in your lifestyle! (Ron,你還要活上好一段時間呢。你應該把你的生活方式來一個徹底的改變。)
Chris:I mean the core of men’s spirit comes from new experiences. (我是說,人的靈魂來自新的體會。)
Chris:
And there you are,stubborn old man,sitting on you butt!(看看你,頑固的老頭只管坐在你的屁股上動也不動。)

 對,這又是那什麼鬼的into the wild入面主角跟一名老頭的對話,我經常引用這部電影,原諒我見識淺薄,哈哈。
 我要引這段對話,是因為我覺得我與主角的處境太相似了,同樣是一個收留我的獨居男人,更重要的是,同樣是一個很頑固的老頭。當然,耀叔要年輕多了,雖然頭髮掉很多,但仍是黑黝黝的。
 那天晚上我在跟耀叔聊天時,我問及他:「那你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喔?你應該住了不久吧?」
其實他的公寓不大,只是香港的太小讓我產生了錯覺。
 「是我一個人,還有好幾條狗,這樣子住也住幾年了。」他答。
 我想,要是拿你耀叔來跟老人家比,你正是年輕力壯呢,為什麼要把自己困在這一個小房子內,不去嚐嚐外界的空氣?這不是關乎金錢的問題,也不是關於年齡的問題,而是心境的問題。
 「那你一個人這樣住不會覺得無聊嗎?」我繼續問道。
 「習慣了。」他當下回應著,這個答案在他腦海仿佛出現過很多次。
 我必須承認我對已經放棄夢想的人有一種執著,我很想跟他們說:「人生就是要轟轟烈烈地大幹一場,看你這樣子連追遂夢想的心也沒有,像那門子的人生?你真的不覺得你這樣子活下去會後悔嗎?」或者我是將我的價值觀強加於他人身上,但我總是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以一個男人的家裡來說,凌亂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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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拿旅遊簽證的,我覺得我應該像其他遊客一樣,幫幫這個國家的旅遊業。所以在第二天,我就叫耀叔他跟我一起出去逛景點好了


 
 第二天早上,騎著耀叔的電單車跑了好幾個地方,回來又坐捷運跑了好幾個地方,什麼士林官邸,什麼故宮博物館、中正紀念堂等等都把它們逛光光了。

 坐他的電單車,算不算是搭順風車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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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林官邸根本是個怪地方,裡面不是上了年紀的阿公阿嬤就是幼稚園學生,太極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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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叔經常會逗著小朋友他們玩,可惜每次都被當做怪叔叔般看待。
 「你那麼喜歡小朋友,為什麼不生一個?」我問。他接著支吾以對。
 
 根本看不懂這是什麼鬼的玫瑰,在我眼中看起來通通都一模一樣沒有分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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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哀求的口吻讓我想到了強姦案中,越是求饒越姦得興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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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故宮博物館,就是一個放贓物的地方,耀叔跟我說:「裡面的東西通通是國民黨逃跑時從大陸偷回來的,入面的紀念品亦是大陸造的,現在大陸人又要掏錢來看他們被偷掉的東西,還要到台灣買他們大陸造的產品。」有時候我也搞不懂大陸人的想法,正如我不能了解他們為什麼喜歡停在一個鳥不生蛋的海邊拍照,像這樣子的地方有好幾萬個呢,有什麼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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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叔一直說:「來到景點就是要拍照留念嘛,然後再過幾十年看看相片中不同的樣子。」
 其實我不喜歡那種俗套的景點式拍照,就是跑到景點旁邊然後舉起v字手勢那種,除了到此一遊之外,還有什麼意思?
 所以我說:「拍也好,但你跟我一起拍吧,再過幾十年你就可以看見自己有什麼不同了。」
 然後耀叔又說什麼不好、什麼拍照不好看,奇怪哩,又是你說到景點就要拍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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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過中正紀念堂後,我對蔣介石又多了一份厭惡,蔣介石你根本是一個混蛋,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混蛋。把中國弄得一團糟,打不過共產黨就拔腿跑掉了,跑到台灣又來搞幾十年的獨裁政治,還要為紀念你這一位獨裁者而建一個花幾百億的紀念堂?wtf?我認為,紀念堂應該把關於老蔣的東西都拿掉,然後把老蔣銅像開放給市民上去塗鴉一番,再把內容改為台灣人民的民主抗爭進程,才有資格叫民主紀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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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耀叔一直走著走著,其實他跟我談了很多很多關於他的事情,但可惜我國語太爛,我聽得只有半懂。但是,讓我感到最深刻的是,他不斷問我:「你明天真的打算搭便車出發嗎?」、「要是你錢都花光光那怎麼辦?」、「沒有人要載你那怎麼辦?」、「你連計畫也沒有怎麼可能過三十天?」。直至晚上睡覺,他仍在問我要怎麼怎麼辦。

 在旅程上,為我擔心的人太多,而耀叔他是第一個,我覺得我根本不值得你們如此擔心,因為這可是我自找的麻煩啊,我選擇這樣,自然會承擔一切後果,更何況我只是一個認識了數天、什至是幾分鐘的陌生人呢。但是,耀叔以至你們的好意我心領。

 啊,還有逛過西門町,台北101之類,但感覺跟香港的旺角及高樓大廈差別不大,所以在此省略。
 
 明天開始我將會實現我真正的目標--順風車環島。

2009年6月10日星期三

仍然在第一日 omgwtfbbq

 我很害怕我打的文章最後會走入枯燥乏味的困局,因為一篇文章若果連有趣的標準都無法達到,那它更似一篇教材,而非作品。
 同時我寫的文字是走大眾牌路線的,我喜歡用簡單的文字去表達我的流氓思想,所以不要介意本blog的低俗。想深一層,其實耍低俗是一件很神聖的事,因為它的條件是──你的面皮比哥斯拉還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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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我有沒有在旅行中感到害怕,我會答從第二天開始我再沒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恐懼感,因為從我遇見耀叔開始,我發現我的運氣實在是好到不得了。至於我的強運如何,以後會談到。

 回到正題,第一天晚上是這樣的。
 雖然大嬸們告訴我這裡是一個好到不得了的鬼地方,但一個聽了鬼故事的小孩那裡會睡得著覺?那種對未知的強烈恐懼感仍然揮之不去,這促使我打算做一個完全脫離原來目的的決定──去找旅館住一晚。雖然我知道開了頭之後將會一發不可收恰,但經驗不足所引致的恐懼戰勝一切,結果我就跑去搭訕問路看看那裡的旅館,然後在一個個巧合之下,我遇見了耀叔。
 
耀叔他一個人在放兇狗,我問及旅館的時候,他告訴我旅館起碼要1500塊一晚,我想,那未免太誇張了吧?不當流浪漢的代價竟然是50個魯肉飯(我很喜歡用魯肉飯來做單位作比較)。昂貴的代價使我選擇留下來,加上出於無聊,我便跟他東拉西扯閒談一堆。

 期間,他問:「你要帶這一點錢搭便車環島?你晚上都睡在哪?」
 我打趣答道:「像你這樣的好心人收留我不就好了嗎?」
 因為這一句,後來我就跑到他的家裡去。

 到底我也搞不清楚這是出於一種什麼原因的信任,但我想說的是,言語,或者溝通的確有著一種魔力。

 耀叔他養了三條狗,當中兩條狗還要對著我猛吠,我不像壞人吧?


 我很想花時間去談談我在旅行中遇見每個各種各樣的人,下次再談,今次懶得打了,哈哈哈哈。

2009年6月7日星期日

續day1

 不要介意本blog中充斥著「我我我我」,因為不用「我」的話,我也想不到用什麼字眼去表達自己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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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來,我從沒有認為我要選擇的旅行方式有什麼特別,事實上我是一個無聊人硬要把所謂的考驗加到自己身上,尤如一個貴族子弟為了體會民間疾苦,說不要吃最高級的鮑魚,要吃次級的鮑魚,但說到底都是吃鮑魚,距離真正的疾苦仍有很遠很遠。
 一路上有人說我很勇敢,其實我自問不如。活在和平的世界,我們不再看天吃飯,生活水平得到徹底改善,但換來的卻是逐漸被社會馴化,我們對勇氣、膽量等等有重新的理解,但想一想世界上處於貧窮、飢荒、戰爭之中的人,他們每分每秒都活在死亡的威脅下,對比起他們,那是超人size跟嬰兒size的分別,我們所謂的勇氣膽量在此顯得如此渺小。
 哎呀,又拖到很遠,回到正題,先要談談第一天是如何的失敗。

 為什麼說第一天是最失敗的一天呢?因為第一天與我的搭便車目標完全不符,第一天我發現自己不適合身處於大城市之中,第一天我發現我花的錢是我兩三天的預算。
 在下午一點鐘,我已經拿到我的30天簽證以及到達桃園機場,環觀四周,空間感不太好,樓頂太矮了。當我在四處找出口的時候,我發現──咦?怎麼沒有路讓人用腿走出去?到現今我仍不能理解為什麼沒有行人路,住在大圍鄉的人要走的話不是很不方便嗎?後來一名職員看見我困惑的樣子,他跑來問我要到那裡,他告訴我公車站在哪、哪裡可以買票之類,本來我有打算說「我是來搭便車的」,但我又想到這一定會嚇他一跳,一個剛剛到步的香港人劈頭就說要搭便車也未免太奇怪了吧?我又害怕他以為我是來台灣搞破壞,要是他叫警察來跟我說三道四,然後第一天就要我回香港,那我回到香港也沒有面目面對大家了,為了保留大家對我的期望,所以我還是乖乖的跑到公車購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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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頭的旅程我並沒有打算不帶錢旅行,我仍有一天400元的預算,要讓我每天住旅館絕對不可能,這只足夠我每天開餐而已。本來我是打算從機場開始搭便車的,但由於仍有400塊,我便很不甘心地買了一張到台北市的車票,其實目的地在哪裡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這足足花了我125塊錢,後來我逐漸發現台北市這個地方不是我這種人的地方。
 因為早前在網上看過資料,談到某些大型廟宇有供人住的地方,更重要的是費用隨喜,所以我便打算很不要臉地跑到寺廟裡問可不可以讓我住宿一晚看看。結果是,這是不是真的。寺廟方面說他們每次只會讓大量到訪的香客住宿,不可以隨便讓一兩個人住。我當下在想,啊,我被騙了。然而,在那一剎那的迷茫過後,冷靜下來,我想到我不是誰,他們也不認識我,其實他們沒有責任要幫助我,就是說幫你是人情,不幫你是道理,那麼是我自己選擇要如此旅行,我又可以抱怨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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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問題此終要自己解決,我選擇的是用自己雙腿走下去。我必須承認我準備不足,要是按原定計畫的話我是打算留在台北市兩天,現今行程必須修改了(最終也留了兩天,這是後話)。
 一個人走在路上,發現天快要黑了。對於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天黑是一種極大的恐懼,尤其是身處人生路不熟的地方。看著忠孝x路兩旁的高樓,陪著我的不止是這一種恐懼感,更有一點壓迫感,我並不喜歡面對那些早已生厭的摩天大樓。

這不是忠孝x路,這是日落隨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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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影into the wild裡面,男主角有一天流浪到大城市之內,晚上他獨個走到人來人往的街道,忽然一種莫名奇妙的恐懼感撲面而來,使他放棄在社區中心的床位就跑掉了。電影沒有解釋他的動機,我又不覺得他有社交焦慮症,我認為只是他發現他的生活難以容入城市之內,這一種異類的壓力迫得他要逃避。雖然情況不同,但我想那一刻我有一點體會。
 天的確晚了,我沒有辦法不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之前我有想過要是找不到地方睡覺便睡在公園、學校看看,所以我在唭喱岸一邊的小公園停了下來。我會到那是因為我本來打算在往淡水的大度路上攔車,但經驗不足之下,我不敢在晚上攔車,唯有等到早上。

還有我的吉祥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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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的是,當我走到那邊公園的時候,晚上在做運動的嬸嬸們很熱心地向我介紹公園的設施,說哪裡司令台比較好睡、哪裡可以擋風擋雨、廁所在哪裡之類。其中一個嬸嬸說「這裡真是一個什麼都有的好地方呀,又有廁所,治安也很好不用怕。」作為一個露宿者,我聽了後只有苦笑。
 想到第一次露宿街頭,心裡並不好受,加上整天的進行與目標相差太遠,失敗的沮喪使我不忍地想「到底我可以這樣子過30天嗎?」,這可算是我第一天失敗的總結。
 想著想著,太早我還未打算睡,所以便在公園以及周圍踱步,結果我遇見了耀叔,他使我今天不用露宿了,後來亦因為一點事情,我感到有點對不起他。至於為什麼我不用露宿,下次再談,今次好像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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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還有很多細節無法全部打出來。

2009年6月5日星期五

day1 最失敗的一天

 昨天是六月四日,向六四死難者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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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以最真切的文字去表達我對此次環島的感受,我對所有幫助過我的人都心存感激,但假若要因此而感泣流涕地歌頒各位好心朋友的幫助,我似乎無法做到,一來是這感覺太虛偽,二來是各位幫助過我的人也不會接受。我一直都想盡辦法去回饋各位好心人對我的幫忙,但他們的答案大多數都是「大家的相遇是一種緣份,你跟我不必客氣」,結果連我自己都弄糊塗了。或者,他們要求的只是一句簡單的「謝謝」吧。
 
 這樣我只好與他們分享一份最低限度的禮物──我的旅程。
 
 

行前裝備:

1.50L背囊+rain cover+環保袋x2
2.雨傘
3.全台灣地圖
4.衣服幾套+涼鞋+拖鞋
5.大量底褲
6.睡袋
7.一口爛國語
8.搭便車(hitch-hiking)banner一張
9.12000元台幣(直至第7天剩下500塊)

行程:
無計劃,隨遇而安

第一天:最失敗的一天
 曾幾何時,我幻想過旅行可以幫助我認識他國的文化風情、增廣見聞,否則要跑到老遠處吃喝玩樂,不是很浪費嗎?直至現在我才發現,身為旅客所見到的文化大多只有一種,那是資本主義,也是商業文化。我所見到只是一個個經粉飾過而且收錢很貴的漂亮景點,以及一個個被賺取金錢的機會。我發覺,普通的背包旅行本質上跟豪華旅行團差別不大,像一個無味覺的人吃青菜白飯或鮑蔘翅肚一樣,到底也沒有那份味道。
 
沒有錢的日子為我帶來更大的自由,因為除了我的小雞雞以及屁屁以外,全身上下也沒有一個值錢的地方,還記得我跟一個讓我上車的大叔談到為什麼我沒有結伴而來,我說:「他們都覺得搭便車很危險嘛,要是被人帶到偏遠地方殺掉也不知道是什麼一回事。」然後他用不肖的口吻說:「拜託,台灣不流行殺人好不好」,雖然我在納悶究竟殺人可不可以流行起來,不過我倒是相信台灣不是那種會隨便把人殺掉,然後摘取器官的國家,所以說,最令我膽顫心驚的只怕是那些搞gay的同志。

 哎呀,講了很多跟第一天沒有什麼關係。回到正題,我是第一次搭飛機,亦是第一次一個人搭飛機,亦是第一次出國,我把處子之身通通都給了台灣。在此我想把我搭飛機的感想省略,我又不想說什麼首次坐飛機又驚又喜,什麼第一次離鄉背井很害怕,什麼空姐長得很漂亮,因為我真的沒有這些感覺嘛,我的經歷就是──搖了很多次,看了幾個化妝很厚的老空姐,吃了一個十分難吃的午餐,接著就下機了。

這是我在香港機場亂拍的,我真的有坐飛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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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打了很多無關痛癢的東西,所以第一天究竟為什麼很失敗也沒空解釋,原諒我手癢打太多,下一次再談。

2009年6月3日星期三

讓我把每日打出來

 都要寫第三篇了,但還是未有把旅程寫出來,沒辦法,因為我太懶。
 由於三個禮拜都習慣晚睡早起,要我再一睡睡到十二點在現在來說是不可能的事,當然我會盡力練習回來,但既然起床又無事可做,便打打日記好了。
 在香港,無人會相信一個陌生人可以向不同國家的人借住而完全不被懷疑,無人相信單靠大拇指可以攔上近百台車,回來之後老爸說一句:「想不到中國人的社會也可以這樣」,雖然說西化說了近百年,但保守觀念的植根根本無法改變。不過,我還是完成回來了。
 人們長大了,年輕時候的夢想被妥協取代,因為生活,人們只好被社會同化而成為一般人。對社會妥協不能解決存在的陌生感--我到底為何而工作?為何而活?這是源於我的一種不甘心,我不希望隨時間過去而被馴化為社會上的大眾,所以,我很喜歡電影the dead society引用梭羅的一些詩句:

I went to the woods    我步入叢林     
because I wanted to live deliberately,    因為我希望生活有意義     
I wanted to live deep    我希望活得深刻     
and suck out all the marrow of life,    吸取生命中的所有精華      
and not when I had come to die,    以免當我生命終結時     
discover that I had not lived.    卻發現自己從未活過

 至少我可以在還年輕時對社會不妥協,捉緊日子及時行樂,以免我死到臨頭時才發現自己原來白活一場。

 由於太懶,所以先分享相片。

我在基隆市一位記者大哥家裡的照片,我還在弄那個搭便車的板子,可惜到底也用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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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霸國家公園的景色,武陵農場本來要足足250塊,但我還是不知如何地溜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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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在武陵農場搭順風車的朋友,他們有一種對花花草草的狂熱,雖然我搞不懂那些死死的植物為何有如此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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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徐老頭那邊的土地為他幹活了四天,這是我種的香蕉樹,在30度高溫加暴曬下種田實在是辛苦得要命,本來騙吃騙喝的我反被徐老頭騙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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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因為懶,所以先貼一點,以後讓我把每日打出來好了。

2009年6月2日星期二

再寫

 本來預計是30天,但最後出奇不意地在第23天(就是今日)就回來了,這是因為一個看海看山看了三個禮拜的人要讓他再多看一個禮拜未免太苛刻了吧,而且腳掌受傷走路都會痛,再加上有好心人要直接載我到機場,就這樣在諸多因素綜合之下就提早一個星期回港了。


 是次順風車環島,不計六百塊的電話卡的話,我花了1000台幣也沒有。


 從第七天開始再無花過一毛錢就跑了兩個多禮拜。
 
 要計攔過的車,應該有大概一百台,每一台都是豎起大拇指召來的。
 
 食物每餐也吃的飽飽的,從狐x、穿x甲等野味直至鮑參翅肚都食過。


 23天內只有3天是露宿在外,只有一日無洗澡。


 幾乎每日都有洗乾淨衣服,所以不必擔心身體發臭無人載。


 數字是最直接的證明,但個人感受就無法以數字表達,不是當時人很難了解無家可歸,然後忽然有人收留那份喜悅,又或者為別人帶來麻煩的內疚感,又或者等了一個多小時都攔不到車而天快要黑的可憐,所以,我就盡力讓大家感受刻板的相片以外的體會,然後我還是建議大家應該自己截順風車看看。


 好啦,大家一定會問此行有沒有什麼認識到台灣妹的好消息,但事實上此行最讓我後悔的是--我太早去台灣了,因為各位可愛的台灣學生都在上課考試,根本無機會讓我跟她們相處久一點,要說我很失敗我也無辦法,因為我真的太失敗了,啊啊啊。

這是我在往梨山的鬼地方攔車的樣子,相機壞掉只有靠感覺拍出來,不知為何弄得都朦朦朧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