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於這個故事,是源於一位美國記者花了幾年時間追蹤chris的事跡而製成的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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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記不住的記憶沒有照相的價值,但問題又來了,記得住的記憶又那來照相的必要?在矛盾之中,到底照相是為了分享,還是作一個自我紀錄?很混亂,我決定用一種存而不論的方法──管他媽的矛盾去死,我喜歡拍就拍不喜歡就不拍,但不喜歡的時候仍然比較多,原因是沒有那種不記下來不行的剎那衝動,所以此行所拍的照片總是比較少的。
這一天才六點鐘便醒過來,但起來見到記者大哥已經整裝待發的等著我,你明明昨天比我還要晚才睡,怎麼大清早就醒來了?幾天的疲累又喝了烈酒,加上這是我住過最漂亮的房子,要我睡也可像睡得像死人般睡到十二點,可是我不好意思。
記者大哥後來在一條海邊公路放下我,記者大哥是幫助過我之中比較特別的一位,他沒有告訴我太多,沒有教我太多,沒有嚷著什麼,也許做記者的比較見識廣博,還是他了解我想法?我們相遇更似一種同輩式的萍水相逢,是由橫向的,非由上而下,很令人舒適。這一種自由自在而沒有分離感的相遇亦是我最嚮往的,對,或者是我不負責任的私心作祟。
道別時,他只有笑著一句:「那你就好好的體驗吧。」我沒有回答太多,就一句道謝之後頭也不回就跑了。
陪著記者大哥送我的草帽,豎起拇指攔上了一位大叔,他要到宜蘭去,太棒了!今天我就要離開台北!

在路上,大叔跟我說現在像他的人很多──失業的一群,沒有工作就早上開車到處跑跑,去找找朋友之類,所以他說我要攔車倒是比較容易,因為像他這樣子的人都會來載我,雖然後來我倒不覺得像他這樣子載我的人很多。
無聊的聊著,他說:「現在是大白天,壞人都跑去睡覺了!壞人都是晚上才出來呀。」這樣的一句成為了我經常回答別人問題的其中一個標準答案,就像「你都不怕有壞人嗎?」、「你遇見壞人怎麼辦?」。
後來,他忽然若有所失地說:「可惜你不是美女。」
我心想,大叔你也太色了吧?我要是美女那你會怎麼辦?
他好像看透了我的指控,連忙解釋般說:「我是說,是美女的話攔車比較容易。人家見你一個女生也會停下來呀。」
我也無話可說了,只打趣地答:「那是帥哥也行吧?」
他載我到不知那裡的火車站放下了我,一句道謝之後他就要找朋友去。
我的草帽!

接著我就自己走呀走,走累了停下來攔攔車。
我在路邊豎起拇指攔車的時候,倒是看見對面7-11的年輕人都伴著詭異的表情望了過來,我沒有跑過去跟他們談話,可是我猜到他們在想些什麼--
「看看那個人在幹嘛?在豎起拇指招手哩。」女生a打量著我的樣子,然後向旁邊的朋友問道。
「啊,你就那麼笨,俺就想到了,這是俺在老外片子裡看過的,這是在讚別人開車開得好的手勢。」男生a解答。
「對喔!他都在向車子擺手…不對…他是在攔便車啦!不過這樣子攔車那裡會攔到?」男生b又再解答。
我就一直攔,他們就一直看,看著我一會又回頭去跟他們的朋友聊,喂喂,我不是什麼珍禽異獸吧?當我在幾分鐘後攔到了一台貨車的時候,我還記得他們的臉上都掛著一個個錯愕的表情。
後來攔到的是一位送貨的大叔。大叔人很好,他告訴我那裡有什麼好看的,他說:「你陪著我早上送貨,然後我就帶你去那個xx藝術中心吧。」那樣也好,反正時間多的是,接著我就在他的車子裡迷迷糊的睡著了。

中午就到xx藝術中心,大叔叫醒了我下車,我發現這個鬼地方不單要收錢,還沒有什麼好看的,我在到處看看有沒有可以溜進去的地方。哎呀,也沒有,那我就只有跑掉了,不知攔了多少部車──不記得,因為路程都很短我沒有記住──就回到羅東鎮。
在羅東鎮,反而被一位好心的大嬸攔住了我,她是一位賣檳榔的大嬸。
我必須承認,我自拍不好看。

她看到我就對著我在微笑,我不知如何反應是好,接著我就莫名奇妙的跑到她店裡去坐坐。
她告訴我,我從宜蘭要往南邊走可以走什麼路,我可以普普通通的走海邊,或者比較不正常的可以走三星鄉那一邊的中部橫貫公路,自問看了好幾天的海,又不是正常人,走走山路也挺好的。
可是她一再語重心腸的說:「走中橫不好走!你要搭便車也很難啊,那一邊的車子一點也不多啊,現在都下午了你還要往上面走,可能你今晚要在山中過夜了…」
她繼續說:「之前我也碰見一個老外,他也是一個人來環島的,可是他不知怎麼的到中橫那邊卡住了,然後我就載他到xx那邊,接著就下大雨了,我也不知道他後來怎麼樣…山上的下雨天倒是挺危險的…」
我還是要堅持自己的決定,說罷她又送地圖及雨衣給我,我說我有雨傘也有地圖呀,她叫我留著方便就好,哎呀我也沒有辦法推掉了…總之就是太感謝了…
現在一切想起來,都是一個個巧合到不到得了巧合,要是我沒有碰見大嬸,我不會走中橫,那麼在往後碰見的每個人每件事也將通通改變,每一個決定,又或者每一分鐘的偶遇的都會把我往後的旅程來一個翻天覆地的大變化,這叫蝴蝶效應對嗎?
搭了好幾台車,跑到了中橫,我沒有跟載我的各位拍照,因為我都忘了,哈哈。

比較印象深刻的是,一對開著紅色車子的夫婦載上了我,他們的形象是我心目中那一種徹底的貴族,是上流人士,因為他們說話模式,比起香港人那種中英夾雜的模式更要進一步,幾乎每句都伴著幾個英文單詞,他們說:「不用怕!台灣人很friendly!」、「我們很love xxx,我們明天去做exercise,去hiking。」之類,雖說聽得懂,但心裡總是怪怪的。
然後他們又告訴我他們經常到香港公幹,聽得最多的一句廣東話就是「屌啦!」,他們說香港人無論在說什麼之前也會先「屌」個不停。我說:「哈哈,這是我們的文化。」
到了一條鄉村四季,五點鐘了,我不得不停下來,今天還是要我露宿在四季國小那裡,嗚,還是沒有洗澡的一晚(就是這一晚)。

後來也沒有什麼好說了,就是覺得那堆原住民國小生很搗蛋,跑到滿身臭汗還要過來爬上我身要我背他,喂,你就不知道自己很髒喔?他們還在翻我的包,看我的書,沒有辦法,是我的樣子比較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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